梁青青:“拍……拍下了吗?”
摄影师摇头:“忘了。”忙着逃命。
实习编辑颤巍巍的伸手:“我……我拍下了。”
梁青青和摄影师齐刷刷瞪着他,目光炯炯发光,实习编辑缩了缩肩膀。梁青青十分赞赏他:“回去一定给你转正。”
摄影师俨然是见到奇才的激动:“你别当劳什子娱乐编辑记者,跟哥混。”逃亡的时候不忘拍摄,天生的外景摄影奇才,当编辑屈才。
实习编辑小小声:“我还是想当主编。”野心不小。
白素衣甩了甩唐刀,刀身上的血迹没能甩干净,反而流下来弄脏刀身。荣翕上前递给她一块蓝色格子手帕:“擦干净。”
白素衣看着他,然后接过手帕擦拭掉刀身上的血迹。“陶文颂,报警。”
陶文颂从人群中挤出来:“好的没问题,我等会报警。”他挪到白素衣身边,打量着荣翕,随后笑道:“我叫陶文颂,白师父最宠爱的徒弟。你是?”
荣翕下意识看向白素衣,后者专注于擦血迹,没有理会陶文颂的话。荣翕伸手与陶文颂握手:“荣翕。”他又看了眼白素衣,说道:“素衣的朋友。”
闻言,陶文颂松了口气,顿时不再对荣翕充满敌意。只要不是抢夺他身为白素衣唯一宠爱二徒弟的宝座就行,他说道:“你大清早跑来干嘛?这群人怎么回事?”
白素衣突然将唐刀入鞘扔到陶文颂怀里:“放回去。”陶文颂还想跟荣翕套近乎,多捞点小道消息。但白素衣冷眼一扫过来,陶文颂就抱着唐刀跑回武馆。
荣翕站在白素衣面前,低头盯着她的脸,伸出食指轻点她的脸颊:“这里还有血迹,我帮你擦。”
白素衣摊开手,手里的蓝色格子手帕沾上血迹,脏得不能擦脸。荣翕口袋里就一张手帕,给出去就没了。刚才被救下来的小女孩怯生生走过来,手里捏着张粉红色手帕说道:“我……我这里有。”她盯着白素衣沾了两滴血的白净脸庞,跃跃欲试甚至很激动:“我来帮你擦。”
荣翕脸色顿时阴沉下来,还没等他拒绝就有好几个人围过来举着他们的手帕说要帮忙擦,还是亲自擦的那种。这群人酡红的脸颊和兴奋的表情根本就是别有用心!居然男女都有!
国内青年人不要脸的程度超出荣翕想象,他将白素衣挡在身后,表情不善的拒绝这群人的靠近。“你们刚才还想伤害素衣,谁知道你们会不会趁机害她。全都不准靠近,不然就告你们蓄意谋杀。”
一群人不满,但不得不承认荣翕的话没错。上一秒他们还对白素衣喊打喊杀,下一秒就疯狂的粉上——对,他们粉上白素衣了。如果刚才她出手教训冲动杀人的青年震撼到他们,那么当她挡在小女生面前斩杀疯狂的野狗,鲜血溅在她的脸颊上,眸光冷厉的模样在刹那间杀进每个注视她的人的心间。
实习编辑:“好夸张。”心变得太快,他有点不适应。
梁青青遗憾:“我要是也带手帕就好了。”摄影师有点难过:“如果早知道,今天早上就不吃葱油饼,就不会用手帕擦嘴了。”
实习编辑:你们认真的吗?
荣翕把白素衣推到台阶上,将挽到手肘处的白衬衫袖子拨下来,捏在手心替她擦脸。白素衣的头往后仰,想要躲开。“别动。”荣翕充满磁性的嗓音低沉的说道,然后轻轻的替她擦拭脸颊上的血迹。
两人靠得挺近,近得能够闻到彼此身上的味道。白素衣不喜欢和别人靠太近,总会刻意或本能的保持距离。但此时她不排斥荣翕的靠近,却因此在一瞬间忽然觉得全世界都被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笼罩住,鼻间全是清新淡雅的气息。
白素衣脑海中的念头:他喷了香水。这个念头由于香水的味道而具象化,她从夏天的蓝天白云清风中回到现实,目光落在荣翕的喉结上,那颗喉结上下滚动,频率逐渐加快。白素衣抬眸:“你口渴?”
荣翕收回手,灰眸深邃,眸光深沉,牢牢锁住白素衣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吸进眼底的漩涡里。他说道:“嗯,喉咙干。”
白素衣撇开目光,手指微微颤了两下,越过荣翕向前走了几步,看着众人说道:“目前来说,我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如果你们愿意等,就先让我了解完事情经过再解释清楚。至于信不信也是你们的事情,但是像你们这样大清早就莽撞的跑到我家门口,对我施行辱骂和报复,这种行为已经构成犯罪。”
白素衣走下台阶,捡起刚才扔掉的长柄翻勺,转身走上台阶继续说道:“你们中间有几个成年了吧?可以判刑了。”
她用长柄翻勺点着刚才拿刀又被狂揍一顿的青年,青年此刻心情极为复杂。他羞愧的低头道歉,白素衣将长柄翻勺扣在肩膀上,这痞里痞气的动作让她做起来特别帅气。
荣翕将超话中公布出来有关于白素衣的私人信息告诉她,白素衣沉默片刻,说道:“作为一名坚定维护□□尊严的共青团员,我表示你的道歉并非没有用,虽然我接受但——还是要报警。人肉、公开私人信息辱骂,杀人……虽然未遂,但这是犯罪!”
如果白素衣患有抑郁症,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和辱骂可能会导致她抑郁自杀。这些公开放出来的私人信息会造成她现实生活中的极大困扰。如果她是个普通的女孩子,现在要么被毁容要么被害,一条人命、一个正当好年华的女孩子的一生,因为这群人真情实感的粉一个爱豆而被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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