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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对于演员的要求很高,我的语言并不是特别顺,加上文化差异,拍摄起来确实有点吃力,以至于我都没功夫去想宋祁言那家伙了。
他也有意思,来了国外哪儿都不去,就窝在酒店的房间里,每天按时处理公务,每天晚上再按时处理我。
我是白天忙,晚上也忙,然后就看他越来越不顺眼,总想着找个机会要好好收拾他。
《皇家城堡》中游丝的角色主要在前期,我也不用陪着整个剧组熬到最后,只有两个月的拍摄期。
但由于安妮的要求,我的拍摄期可能要延长,只能是越来越紧张。
一连好几天,我都是愁云惨淡地回去,宋祁言也算是良心发现,再不折腾我,甚至还会替我捶背捏脚。
我有意找他麻烦,偏偏大半夜的说想吃楼下的鸡蛋汉堡,那是一家中餐厅,生意不错,这一个月来我常常光顾。
宋祁言二话没说,替我放好了洗澡水,然后披上外套就出去了。
我站在楼上,趴在窗前看着楼下,情绪复杂,高兴之余又哼了一声。
还是想白娶我!
好气哦~
我泡在浴缸里,自我反思,其实当初从地下城出来,我觉得再办一次婚礼挺没意思的,可是那天参加了陆时雨和宋天纵的订婚宴,加上被宋夫人说了一通,我忽然就觉得这个步骤不可或缺。
一生只有一次,那是向全世界宣告所属权的仪式感。
不行!
我猛地一下从浴缸里起来,决定还是坚持想法,除非宋祁言向我求婚,要不然就折腾他!
哼~
他从楼下买了东西回来,又替我吹头发,殷勤小心,搞得我都找不到机会怼他。
“明天休息一天。”他俯下身子,拉开我的领子,眉头深皱,“怎么弄的?”
“别碰别碰!”我吃痛地缩起脖子,长舒一口气,“今天早上拍戏的时候撞的,疼死我了,刚刚在浴室里我才看到好像青了一块。”
“我去给你拿点药。”宋祁言面色沉重,叫了服务生上来,不知道说了多少种药。
我在背后竖起耳朵听着,等他回来又保持原样,心里窃喜。
等人从楼下买了药,他又亲自来给我擦药,全程都皱着眉,“你是不是为了拿奖,在剧组里都是不要命的?”
我有点心虚地垂下头,咬了一口汉堡,闷闷地道:“整个剧组都可拼命了,我不好意思拖后腿。”
“自从你进了这个剧组,才一个月不到,三天两头身上都添新伤。”他停下动作,蹲在我脚边,定定地看着我,“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我愣了一下,感觉他好像瞬间严肃了,手里的汉堡都不敢咬了。
自从我们在一起,他很少用这种冷峻的眼神看我。
忽然,他伸出手,指尖抵住我的锁骨伤口处,疼得我立刻就后退。
他一把拉住我,靠近一点,“你现在知道疼了!”
“废话!”气死我了!
“那你知道这儿哪儿吗?”他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你如果再用力一点,锁骨都能被撞断!”
我语塞,往后退了一点,瘪着嘴看他,“我很小心的……”
“可是你还是受伤了,还在我眼皮子底下受了伤!”
他倏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然后又倾身过来。
我还以为他要揍我,立刻就闭了眼睛,结果这货竟然拿走了我身边的一个枕头。
我:???
宋祁言哼了一声,拎起枕头就往外走,拉开次卧的门就进去了。
什么情况?
自己拿着枕头睡次卧了?
我有点懵,愣在原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手里的汉堡早就凉了,我茫然的咬了一口,这才回过神来。
丫的!
给你能耐的!
我深吸一口气,将剩下半个汉堡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气呼呼地跑去洗漱。
上/床,睡觉!
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我想想宋祁言刚才的意思,似乎是责备我过于拼命了,甚至连自己的安全都没放在心上。
好像是的,这一个月我一直都在受伤,比前几年拍戏加起来受的伤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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