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中犯人少, 兴许又被提点威胁过,周围都是静悄悄的,偶尔会响起些男人的低咳声,只是, 董姝鸢却迟迟不开口, 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仿佛要求见自己的不是她。
得, 既然人家不承认,乔笙也没必要为难自己在这种鬼地方久呆。
提着裙摆转身踏出了一步,才听见背后那沙哑如老妪的嗓音, 她说:“老天真的很不公平。”
缓缓的掀起眼皮,董姝鸢盯着衣饰容貌无一不尽善尽美的乔笙,七分嫉妒三分羡慕的说:“凭什么天底下的好事都叫你占尽了。”
从相貌到家世,无一处不叫人羡慕,她乔笙又何德何能!
闻言乔笙转身:“这你就要去问老天爷了。”
何况也并非她占尽了好事,是董姝鸢明明身在福中不知福罢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贪字作祟。
董姝鸢扯了扯唇角,老天爷?像她这种人,只怕要去问阎王爷才行。
“知道吗?”她唇畔含笑的说,“我从十二岁就喜欢上玉公子了,比你还早两年。”
说喜欢也并不是很恰当,那时她知道玉公子或许是世上唯一一个能救她姓名的人,把这名号放进了心里,日积月累的,就成了入魔一样的执念。
起先她的性子也如乔笙一样活泼,可听闻玉公子是个面冷的人,想来不喜欢这样的热闹,董姝鸢这才慢慢的改了性子,努力的让自己变得沉稳,期望着有朝一日能够得到玉公子的青眼,好大发慈悲的救她脱离苦海。
可白马寺一见,董姝鸢心想,如果身边有他,那在苦海中也并非这样难熬。
只可惜,还未叫玉公子注意到她,就被乔笙给抢了先。
不情愿,却又无能为力。
明明是董姝鸢的单相思,她却要以这样缠绵的口吻说出来,叫乔笙的胳膊上都冒了小疙瘩,伸手抚了抚,她也不甘示弱:“哦,那我比你还早七年认识他。”
得意什么啊,青梅竹马不比她的单相思厉害?
董姝鸢闻言...沉默了。
似是觉得死前最后一点可炫耀的东西都被剥夺,董姝鸢那张自打醒来就平静不已的脸蛋终于有了裂痕,她呼吸都变得急促,咬着牙恨很说:“滚吧!”
要死的人,乔笙也不和她计较,摊了摊手,还留下了句善良的安慰:“走好。”
没走出几步,背后一声闷响,像是董姝鸢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了牢门上。
然后便听到她哽咽的嘶吼声:“你不要负了他!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乔笙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放心,你没这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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