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46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叶栩栩下意识地迎上去，关切的话没经过思考就出口了。

　　莫斐然虚弱一笑, 摇摇头, 随手把外套扔在沙发上, 微佝着背去了更衣室。

　　叶栩栩停了一会儿，快步跟上去, 径直推开更衣室的门：“莫斐然我陪你去医院吧！你……”热度一点点爬上脸颊, 染出红晕。

　　他刚刚把上衣脱下，手还放在皮带扣上，听到响动下意识地看过去, 狭长的眸子里略带惊愕。

　　叶栩栩窘迫地别开眼去，脑中一直回放着他腹部排列整齐的白巧克力以及延伸至不可说处的诱人线条。虽说在一张床上躺了这么久, 她从来没这么仔细地看过他的身体，也不知道他的身材竟然这么好，以至于让她面红耳赤。

　　莫斐然轻笑一声, 放开手任由裤子松松地挂在腰上，慢慢靠近她, 看着她的发顶轻声问：“好看吗？”

　　叶栩栩脑中轰响, 面对送上门来的美景无力抵抗, 同时又紧张他的裤子会不会掉下去, “那个……你先换衣服吧……”说着她默默地后退。

　　他慢慢地靠近，带着笑意：“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好看, 你快换衣服吧！”叶栩栩囧得不行，说完这句话就跑了。

　　倒了杯水坐到沙发上，叶栩栩直感叹自己没出息, 又不是没见过男人的裸/体，怎么到莫斐然这儿就像个纯洁少女了。

　　“还是去医院看看吧？”他换了身深蓝色的睡袍，更显得脸色苍白了，叶栩栩不放心。

　　“没事老毛病，胃疼而已，等下吃点药就好了。”他手捂着胃的位置，不在意地摆摆手，“你不是有话要和我说？”

　　“对。”经他一提醒，叶栩栩想起自己今天的目的，“关于你今天发的微博，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没经过你的同意就公布是我的错。”他只说了一句就没有下文了。

　　“不是这个，莫斐然你这是在欺骗公众，我知道你是想帮我，但是没必要用这种方式，你没必要为了我牺牲自己的名誉。”叶栩栩急道，莫斐然越来越给她一种压迫感，她相信他是为了她好，但是不赞同他的做法，又没办法责怪他。

　　莫斐然捂着胃部的手紧了紧，垂着眸子沉默一下，继而虚弱地说到：“我没有，你问我可以当我的女朋友吗，我同意了。”

　　叶栩栩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莫斐然没有说话，拿过一旁的手机，点开一个录音文件：

　　“小哥哥，我长得好看吗？当你女朋友好不好？”

　　“好。”

　　……

　　“这是……什么时候……”叶栩栩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觉，她怎么会说那种话！

　　“你和艾邱梓出去喝酒那次，我去接你，你在车上和我说的。”他解释道，眼中有不易察觉的笑意。

　　“我了个去……莫斐然我那是喝醉了，你别当真呀。”叶栩栩捂脸，时间地点人物都对上了，她不承认也得承认。

　　“我已经当真了。”莫斐然轻声道，“我确认了很多遍，你还是坚持。或许你觉得我在趁人之危，你不用有负担，可以把它当做是醉后胡言，我不会逼你的栩栩。但是喝醉后的话往往是平时想说又不敢说的，我希望你好好地审视一下自己的心，你有没有那么一点点的在乎我呢？”

　　叶栩栩沉默了，在乎吗，肯定的；爱吗，她不知道，没有爱过一个人。过往岁月经历的人，她没有投入太多的感情，志趣相投就在一起了，总能做到好聚好散，不拖泥带水。说起来，莫斐然倒是个意外，没有那个赌约她绝对不会去招惹他那样的人。

　　“栩栩，你在害怕什么？”莫斐然突然问道，锐利的眸子仿佛能看穿她的内心。

　　叶栩栩低下头避开她的目光，不太自然的:“没有呀，那天我还说了什么？”语气很平静，内心却忐忑不安，她担心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比如系统。

　　“系统是什么？六六又是谁？”他缓缓勾唇，语气淡淡的，仿佛只是随意一问。

　　叶栩栩心中一咯噔，猛地抬头看他，眼睛睁大，声音颤抖的：“你……你……”

　　“我无意窥探你的秘密，也不会说出去。”在她看过来的一瞬间他就敛起了笑容，面无表情地看她，眼神诚挚。

　　“你都知道了？”叶栩栩无力地仰靠在沙发上，“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有没有觉得我是个怪物？”

　　莫斐然缓缓起身至她身侧坐下，大手一伸将她的头按到自己的肩膀上，一下一下地抚摸她的秀发，声音不自觉地放柔：“没有，只有心疼。”虽然气她的始乱终弃，他终究还是希望她能过得好的。

　　叶栩栩闭上眼，静静靠在他的肩头，心中渐渐安稳了。秘密隐藏的时候很累，被发现的时候不过一瞬的心慌，接下来就是如释重负的感觉。没有一点担心，大概面对的是他。

　　“莫斐然，我不是个合格的恋人，你也愿意接受吗？”她听见自己这样问到，好像很早之前就想这么说了。

　　“愿意。”没有一丝丝犹豫，他立时回道，嘴角的弧度一点点扩大，手上的动作停滞不动。

　　这一刻，好像空气都是甜的。

　　“叶栩栩，请问你和莫总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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