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鹿念念答辩完, 立马给胥景然发了条微信：【你的小仙女已经答辩完了[皱眉][皱眉][皱眉]】。
刚按下发送键, 她想了一想，又将这条消息撤回，重新发了条更有气势的过去——
【你爸爸已经答辩完了[机智][机智][机智]】
胥景然秒回：【我的小仙女很棒。】
鹿念念奇怪道：【你怎么在线？不会还没睡觉觉吧？】他那边正是凌晨，虽然说科研狗工作到天蒙蒙亮是常有的事情, 但鹿念念一直有叮嘱他注意睡眠、尽量不要熬夜。
鹿念念顿时来劲了，噼里啪啦地打字发过去：【好啊你, 胥小然！被我抓到了是吧, 又没按时睡觉！】
胥景然：【嗯, 等我回来, 随你处置。】
胥景然：【[乖巧.jpg]】
鹿念念从没见过他发这张乖巧静坐的卡通表情包, 一般都是她给他发。她挠了挠头，郑重地问道：【胥狗然, 你被盗号了？】
对方发来一条语音。
虽然是在大马路上, 但鹿念念还是翻出耳机插上后，才点开这条语音。
男人的嗓音低沉磁性，饱满促狭的笑意, “看来不能对你太好, 那等我回来, 你归我处置。”他刻意压低尾音，磁性而撩人：“任何姿势。”
鹿念念：……
鹿念念鼓起腮帮子, 气鼓鼓地给老狗比回消息：【我觉得你还是留在波士顿别回来了：）】
鹿念念回到寝室，汤颖颖等人围上来问道：“念念，怎么样？还顺利吗？”
“还好吧, 我换身衣服，我们唱歌去啊！”鹿念念弯着眼眸，将手袋搁在桌子上。
“要不要把梦成叫上？”
“梦成实习忙吧，昨晚回来都那么晚了，今天一大早就又出去了。”白芷叹了一口气，说：“实在太辛苦了。”
“她那所学校可是国际学校，待遇很不错，如果能留下来……”汤颖颖笑了笑，“我听说不光解决户口问题，连年薪都是三十万打底的呢。”北师大作为国内首屈一指的师范类大学，毕业生从不用担心找不到好工作，但像北京的国际学校，门槛极高，还是很难进的。
鹿念念一边换鞋一边说：“我发微信问过梦成了，梦成说她有个什么教研活动，让我们玩得开心。”
**
胥景然处理好事情从医院里走出来，洛尧将车停到他跟前，按下车窗，“上来吧。”
胥景然上了车，阖目小憩。
洛尧发动引擎，开出医院大门，笑道：“你时差都没倒，身体受得住吗？”
“没事。”
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胥景然敏锐地感觉到了。他睁开眼掏出手机，看到鹿念念刚刚发来的一张照片，拍的是草莓舒芙蕾。
鹿念念：【新开的网红店，真好吃呀。等你回来，女朋友带你来打卡呀。】
胥景然不由弯了下唇角，目光都柔和下来。
【好，你要给我买。】
鹿念念：【OJBK】
鹿念念：【？？？】
鹿念念：【你怎么还没睡？听说睡眠不足，容易导致肾衰竭。】
胥景然挑眉，回道：【怕然爷喂不饱你？】
鹿念念：【拉黑了，再见。】
洛尧看了一眼中央后视镜，笑了笑，“跟鹿念念聊天？”
胥景然收起手机，微微颔首，“嗯。”
洛尧微微一笑：“我很好奇，如果你和鹿念念没有小时候那层关系，你们没有在一个孤儿院待过，还会在一起吗？”
“福利院。”他淡淡地纠正。
“好吧，福利院。”洛尧接着问道，“如果没有以前的事情，你就不会特意跑去茳城是吧？那你和鹿念念就不一定能遇得上。那我们假设你们会遇上，你还会对她感兴趣吗？”
胥景然勾唇，一语道破：“你是想问我，如果没有与鹿念念的那段过去，我是不是就会娶萧沐。”
洛尧无奈笑道：“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啊。实话告诉你吧，沐沐知道鹿念念曾经是我的粉丝，所以让我接近她……□□。当然，我最后还是没有选择帮她。”
胥景然笑了，问他：“为什么不帮萧沐？你在她面前不是向来没有什么原则？”
洛尧平静地看着前方，“那天在超市里遇到了鹿念念，我问她是不是喜欢我，她说以前粉过我，还去剧组送过应援物资。”
“所以你是看在她曾经是你粉丝的份上？”
“不是。”洛尧转了个方向盘，往右开进清华东路，“这跟她曾经是不是我的粉丝没有关系，我只是突然觉得，我是一个被很多人喜欢的人。姑娘们喜欢的偶像不能做出那种没有底线的事情，我要对得起她们的喜欢。”
胥景然笑了一下。
洛尧浅笑：“你呢？如果在另一个时空，你和鹿念念没有那么多的纠葛，你还会爱上她吗？霍金说，说不定哪一天，人类就会证明多重宇宙的存在了；在另一个平行时空里，将有无数种可能性。”
胥景然嗓音低缓：“你知道完全非弹性碰撞吗？”
“嗯？”
“一般情况下，碰撞过程中会有动能损失，即动能不守恒，动量守恒，碰后两物体分离，这类碰撞称为非弹性碰撞。碰撞后物体结合在一起，动能损失最大，这种碰撞叫做完全非弹性碰撞。”[1]胥景然顿了顿，简短地总结道：“也就是合二为一。”
“你想说，你和鹿念念就是合二为一？”
胥景然垂眸淡笑，“无论在哪一重宇宙，胥景然都会找到鹿念念，与之进行完全非弹性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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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男人已经盯着她看了整整十分钟，目光中的审视令她如坐针毡。
孙梦成攥紧衣角，开口打破沉寂：“你想要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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