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颂已经眼眶含泪,他哽咽着将手上被消毒水打湿了一半的字条递给白月光。白月光被白颂的反应吓到了,她不敢再开玩笑,仔细地辨读着字条上的内容。
“你们爸爸急性……被市一医院的120急救车带走了,晚饭你们先自己解决。”
字条的关键部位被消毒水打湿了,白振华到底是因为什么被120急救车带走的?
白月光也急了,她问白颂:“这个位置写的是什么?”
白颂摇头:“都是你!你要是不打湿字条不就好了!”
白月光:“可是你不是看过了吗?”
白颂小脸都憋红了,他气得直结巴:“我……我……我不认识那个字!”紧接着白颂“哇”的一声大哭出来,情感决堤崩溃。
白颂张着大嘴巴,哭得口水眼泪混到一起。
“哇……虽然我知道……呜呜呜,我知道艺术家的命运总是充满挫折……呜呜呜……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我还不能适应单亲家庭的生活……呜呜呜……孤儿寡姐……呜呜呜……”
白颂抬起哭得通红的小脸,哽咽着问白月光:“人生总是这么艰辛吗?”
白月光心里已经乱了,被白颂哭声搅得更加发慌。一切以急性二字开头的疾病涌入她的脑海,白振华的音容笑貌一帧帧从脑海中闪过。
医院,那个令他们父女避之不及的地方,她怎么舍得要自己的爸爸躺在那个冰冷的地方!不,她一定要带着白颂赶过去见父亲最后一面!
白月光抓起背包,拉着白颂直接冲出了家门。
姐弟俩赶到医院的时候正是晚饭的时间,问过了前台,二人直接奔向病房。他们气喘吁吁地狂奔在医院的走廊之中,路上撞翻了送药的护士,挤偏了摇轮椅的病人,几个拄拐的患者看见他们直接丢了拐杖一蹦一跳躲开扶墙站好。
到了指定的病房,白月光推开门,这是个二人间,靠里的一张床上一位叔叔刚刚接过身边妻子递过去的苹果,他看到进来的两个人有些微怔。
白月光和白颂跑到另一张空着的床头看信息卡,上面白纸黑字写着白振华三个字。白月光伸手摸了摸凌乱的床铺,有些粗糙的棉麻白被单上没有丝毫温度,她眼眶一红,瞬间慌了手脚。
白颂转头问旁边病床上悠然吃着苹果的大叔:“叔叔,这个床上的我爸爸呢?”
隔壁床大叔一听孩子叫爸爸,心中确定了来人身份,于是放心地说道:“老白是你们爸爸啊!他刚走了!”
白月光忽然扭头,五官因极大的哀痛而扭曲起来:“走了?你说……我爸爸他走了?”
隔壁床大叔茫然点头:“是啊,你们妈妈刚刚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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