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罕吗？”罗蓁立即反应过来，“玉罕在哪里，叫他来！”

“副支队长不在，还要好几天才回来。”

罗蓁急得发狂：“那秦卓呢？他在哪？”

“你还认识我们老支队长？”三个警员更觉得奇怪，“他都退休一年多了，早不在孟连了。”

罗蓁紧张地盯着他们问：“那，玉罕他在哪儿？”

“这不能跟你说。你要是找玉副支队长，过几天再来吧。”

三个人把罗蓁带出了警队，嘀咕一阵就离开了。罗蓁站在警队门口恍恍惚惚，不知道该去哪里，不知道该做什么。她被阳光晒得有些睁不开眼，抬眼向日头看去，想起她来孟连找陆长的那天，太阳似乎比这更刺眼，可为什么那时候，她觉得没有这么难受呢？

天黑时，一个警员从外面回来，在门口被一个蹲着的人影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是罗蓁，说：“你怎么还在这儿？说了玉队要过几天才回来，你先回去吧。”

罗蓁抱着膝盖，抬头，看着很可怜兮兮：“你给他打个电话好不好？”

警员有些心软，犹豫了一阵又说：“现在打也找不到他的，你还是先回去吧。”

罗蓁摇头，声音里全是固执：“我就在这儿等。”

警员摇摇头走进去，犹豫再三还是给玉罕打了个电话，果然没有打通，于是他留了一条讯息。

夜深了，罗蓁靠坐在警队门口，淡淡地仰望着天空的星星。孟连的夜很凉，蚊虫也多，对着罗蓁这个异乡人大咬特咬，罗蓁却浑然不觉，只是望着星星。有两个警员出来看了看她，知道劝也没用，摇头又进去了。

罗蓁不知道自己在固执什么，她大可以到附近的民宿住下，天亮再来等。可她就是不敢走，她总觉得随时有可能错过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

第二天深夜，玉罕赶了回来，看见罗蓁还靠在警队门口，心里一阵酸疼，连忙跑过去扶起她说：“罗蓁姐？”

罗蓁仔细看了看才发现真的是玉罕，一把抓住他手臂问：“陆长呢？”

玉罕嗓子发干：“姐你怎么来了？在这坐了两天了？”

罗蓁只问：“陆长呢？”

玉罕把她往警队里带：“姐啊，你先休息会，吃点东西喝点水……”

罗蓁死死掐住玉罕胳膊，几乎是吼：“我问你陆长呢？别跟我扯别的！”她两天没吃没喝又忽然情绪激动大吼，一时有些眩晕，晃了两晃。

玉罕见她就快撑不住的样子，连忙说：“你别急别急，陆哥他，他不在这儿……”

“不在这儿。”罗蓁讷讷地重复这句话，“不在这儿。”她落泪哽咽，“他真的没死，没死……”

玉罕脸上有了愧疚：“没死，是没死……可这两年，跟死了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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