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越来越紧张,一直盯着罗蓁的眼睛,都看出了幻觉,几次以为她睁眼醒来而扑过去,却什么也没发生。而就在他再一次以为自己看到罗蓁的睫毛颤动时,他却听到了“嘀,”的一声。
那是心跳监控仪最后的宣判。
罗蓁的心跳曲线变成了一条直线。
从来都不是你的错
“嘀——”的声响依然没有停止,激荡在陆长的耳膜,刺穿了他的心。
罗茹扑上去哭喊,玉罕悲酸地抽泣,阿成强忍眼泪却怎么也忍不住。而陆长,什么都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
他眼中只有罗蓁。依旧闭着眼睛的,苍白的罗蓁。
他木然地站在罗蓁床前,不哭,不动。
他的罗蓁躲在被子里装睡也是现在这个差不多的样子,每当他悄悄靠近,她都会突然从被子里跳起来直接扑倒他,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像一条灵巧的水蛇,瞬间就缠住了他的人,他的心。
他的罗蓁是骑马高手,运动健将,生命力特别顽强。
他的罗蓁就喜欢逗自己,喜欢吓唬自己,喜欢故意不理自己让他着急。
他的罗蓁开玩笑都是有限度的,往往五分钟她就会绷不住笑出来。
他的罗蓁不管矫情还是作,都只不过是想让他哄她,只不过是她喜欢闹他。
他的罗蓁现在就是在开玩笑。
嗯,一定是的。
可是为什么有医护人员过来拔掉她身上的管子?为什么有人往她头上盖白单子?
这太过分了,这玩笑开大了!
玉罕见陆长一直面无表情,像是被抽空了灵魂,觉得很不安,走过去推了推他,刚叫了一声“哥”,陆长突然发了疯似的扑过去大力拉扯医护人员,阻止他们再动罗蓁,直接把他们往外推,力气大得有的医生直接被推倒在地上,连带着玉罕、罗茹、阿成也都被他推出去,病房门被他“轰”地关上,他又拖来沙发堵住门,把所有能从外面往里看的窗户的窗帘全都拉上。
“哥!”玉罕大叫,“哥你要干什么?哥你开开门啊!你别想不开啊哥!”
医护人员慌慌张张地去拿钥匙去叫人,玉罕和阿成一直在外面叫门,陆长仍然听不见,走到罗蓁床边,掀开她头上的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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