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仁苦笑,“你错了。”
萱城道,“愿意听老师良言。”
“不是因为他们血缘内婚制导致的人口稀少,而是因为他们人口稀少,所以才不得已血缘内婚。”
萱城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你骗我。”
梁仁道,“我不会骗你。”
他又补充道,“你只是自己在骗自己。”
“那个梦,是真的,在那个一千六百四十年前的世界里,我是真真实实存在的肉体,我梦见了我的哥哥,对,就是那个功败于垂成,千古善败于恶的前秦王苻坚。”
梁仁牵起一丝苦笑,“我也梦过,每个人都会做梦,梦中有你不想忘记的人和事,我可以理解。在超自然之外,有人对梦是这么解释的,他们认为发梦是因为人入睡后灵魂离开躯体,穿越时空,因而有人在现实中会惊觉在梦中曾经见过、经历过的事情或事物。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你的梦早就醒了,如果你执意做下去,结果伤害的人只能是你自己。”
萱城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梦就这么的碎了,那么的真实,那么如画的江山长卷一幕一幕印在脑海中。
“古人亦有残梦一说,其实你的梦早就醒了,只是你不甘心结束它,你以为自己失去了一切,一睁开眼所有的人和事都成了虚无。”
萱城恍惚的喃喃,“啊,是呀,我早该醒来的,却亲手将那个梦推向了悲剧。”
其实,在萱城和慕容永、连成衣离开平刚城游历北方的时候,那个梦本该就结束了,如果在那个时候醒来,那后面的悲剧就与他无关了,他就不会经历苻坚的失败,和亲眼看着苻融怎么死去。
“悲剧么?如果你说的是淝水之战,那不算悲剧,因为,毕竟那是真实的历史,历史没有喜剧悲剧,只有存在的事实。”
“那个梦,没有完,因为他的另一主角还没死,我想知道,他的结局。”
“前秦王么?不,他已经死了,他被姚苌杀了。”梁仁残忍的打碎他的美梦。
萱城摇头,用一种祈求的目光望着自己的导师,“没有,他没死,因为我亲手将他打昏,命慕容垂将他护送至长安。”
“这是历史。”
“不是的,梁老师,告诉我,苻坚他没死,他不会死的,他说过,在淝水河畔等我。”脑海中一直在盘旋着这个声音,他的意志告诉他,苻坚没有死,而且一直在等他,他那么的爱护他的弟弟,他说过的,那是他一生至亲至爱之人,不论过去了一年、十年、百年还是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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