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王府的马车,在没有战事的情况下,在盛城的街道上,是没有任何特权的。跟普通百姓的马车一样的待遇。刚开始,大家还有顾虑,后来,也就习以为常了。
金夫人和五娘母女俩,先是去了银楼。
“我不爱戴首饰。”五娘在金夫人耳边轻声道,“而且,也不合适。”
金夫人就扭头看五娘,“怎么不合适?”
五娘又小声道:“您见过谁家荆衣布裙却又满头珠翠的?”
金夫人这才往五娘身上看去。她以为这孩子穿成这样,是因为常要伺候庄稼的缘故,今儿才知道,她真的简朴成这样。只是为了表示跟百姓同甘共苦吗?
五娘就拉着一时沉默的金夫人,“要不娘给我买个香熏球吧。”
她指了指一个银制的小圆球,一脸娇俏的转身对着金夫人笑。
金夫人看了一眼,也就二两银子的小东西,得亏她看得上。心里这么想着,但还是回头看了一眼跟着的大嬷嬷,大嬷嬷立马上去,掏银子将那一大串香熏球都买下来了。
金夫人接过来塞给五娘,嫌弃的道:“换着玩吧。”
五娘心里一叹,有个财大气粗,大手大脚的娘,还真是伤不起啊。
金夫人跟着五娘走了一路,还注意到一个有趣的事情,那就是街上的店铺商家,好似都认识五娘。对五娘亲近,尊敬,但却并不惧怕。而且跟五娘做生意,那也是有来有回,讨价还价。
直到回到府里,金夫人还时不时的看一眼五娘,显然,对于这样的五娘,她还有些不习惯。
正要准备吃晚饭,常江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王妃,圣旨来了。”
圣旨?
什么圣旨?
因为种出稻米的事,皇上要褒奖?
五娘哼了一声。她从外面回来,就洗了个澡,头发还湿着呢。一点都不想出去。于是她看了一眼常江就道:“王爷接着就是了,非得我去吗?”
常江愣了一下,“王爷没说。”
“那你就说我头发湿着呢,怕出去了着凉。”五娘盘腿往炕上一坐,手里拿着一个苹果吃的嘎嘣脆。
常江应了一声,就转身退下了。
书房里。
简先生正无奈的对宋承明道:“这位天子的气量,未免太窄了一些。找到机会,就要来挑拨一番,实在是叫人厌烦的很。”
宋承明也猜测到了,这旨意也不过是又一次夸五娘,非得将五娘跟云家往一起绑不可。
这边正烦,结果常江回来说,王妃不接旨意了,她要晾头发。
宋承明一愣,而简先生则大笑不已。
“怎么样的处置办法都没有王妃这神来一笔妙啊!”简先生起身,“王爷自己去吧,我瞧着,这身便装就很好,也不用换什么衣服了。”
宋承明知道简先生的意思。不管天元帝说什么,只要自己不将这事当事,那它就不是个事。自己不重视的事,辽东没人有那么大的精力,去管这跟自己一点都不搭嘎的事。
他起身,随意的披了一件斗篷,就出了门,去正堂见客。
此次,还来了一位礼部的官员。见到辽王一身便服,就狠狠的皱了眉头。
宋承明坐在上首。众人就先得跪下行礼。
“都起来吧。”他淡淡的摆摆手,叫起。没有叫坐,也没有要上茶的意思。
只看着站着的一堆人道:“圣旨呢?”
礼部的那位官员赶紧道:“王爷,按照礼仪,您应该先沐浴焚香,然后换上礼服,请王妃同来,面北朝南,摆上香案……”
宋承明摆摆手,“你倒是会拿鸡毛当令箭。你怎么不说,你的时辰不对呢。这宣读圣旨,不都得钦天监选吉日吉时吗?你瞧瞧你们,这日子选了吗?再说了,给本王和王妃宣旨。你的品级够吗?”
一时之间,众人就都不敢言语了。
宋承明就对常江摆摆手,“去把圣旨拿来。我转交给王妃就行了。”
“王爷,该宣读的!”那官员又道。
宋承明不耐烦的道:“王妃识字!不用你读。”
哪里来的愣头青,看不清楚形势还是怎么的?没见身后手捧圣旨的太监就分外的乖觉吗?
常江将圣旨拿过去,顺手就递给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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