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基地各处充斥着爆炸和崩塌的声音, 反倒显得他们这里安静的不太正常。
明明他们这里的战斗力和破坏能力应当毫不逊色才对。
才这么想着着呢, 某只巨蜥就甩着长尾巴砸烂了半面墙。好胜心可以说是很强了。
敌人像是源源不断, 从那条看着并不多么宽敞的通道里冲出来。虽说带来的威胁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被一直被小虫子骚扰还是挺烦的。
“是有密道吗?”塔拉原地起跳,一个翻身扒在了天花板上, 居高临下向前看去,“居然还真有?”她微微瞪大了眼睛。
避开几道直直朝自己来的光束, 塔拉一路轻轻松松踩爆几颗头, 没费多大功夫就靠近了那条密道。
“小甜心当心点哦!”德里克在踹人的间隙瞥她一眼,口中说着小心,却没有一点儿要阻拦或是帮忙的意思。
这些轻飘飘的攻击还不至于能对塔拉造成什么伤害,那可是壳硬的蜘蛛精。
于是接下来跑出来的九头蛇士兵,刚一探头就被倒挂着的塔拉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蜘蛛精小姐甚至还坏心眼的单把头部变作了蜘蛛的模样, 好让这场惊讶来得更加刺激一些。
人受到惊吓, 总会下意识有个停顿, 塔拉掐着这点儿时间几道蛛丝就把将将露面的几个小可怜砸了回去,又眼疾手快直接把密道口封了个严实。
行径之恶劣, 简直令人发指。
被截断了后援, 剩下的这些就彻底没法看了。巨蜥左一下右一下,便青出了一条道路。地面上残留的血迹也被推到了两边, 半点儿别想沾到鞋底上。
密道里面又是枪/响,又是滋滋冒电火花的,那层蛛丝愣是坚守着自己的岗位,连丝光都别想透进去。
塔拉从顶上跳下来, 顺手补了几层。
没走两步,她突然停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的贼兮兮的:“差点儿忘了,光是封路也太便宜他们了!”她这么念叨了一句,重新折回到了密道口。
她抬起一只手虚点在厚实的蛛网上,从她指尖的位置开始,一条细细的缝逐渐延伸了进去。
里面的人还当是自己的努力终于起了作用,从缝里能清晰听到他们松了口气的声音。
说是条细缝,其实该被称作是条管道才对。蛛网被刻意融出一条微微倾斜的通路,从塔拉指尖,颜色晶莹到诡异的毒液悄悄渗了出来,又无声无息的顺着流了下去。
毒液在流过去后便汽化开来,眨眼便笼罩了密道。
听着接二连三倒下的声音,塔拉及时将蛛网封好,得意的拍了拍手。
“……这是你爸教你的?” 把脸从鳞片里露出来的大叔用整张脸表现着他的不忍直视。
“嗯?为什么这么说?”塔拉哒哒哒跑来和大部队集合。
“因为他打不过你爸,”袋鼠精毫不客气的拆台,手一伸就想把塔拉揽到怀里,又被她支棱着的腿劝退,“这个一身蛮力的家伙嫌弃你爸爱用这些小手段。”
“啊……所以是被我爸阴过?”塔拉拖长了语调,精确总结,贱兮兮嘿嘿笑着挤眼,“你怕毒?”
“什么?我才不怕!”寸头大叔忿忿的在塔拉额头敲了一记,“我是不喜欢这种打法!”
他强调:“硬碰硬才是男人的浪漫!”
德里克翻了个白眼:“是啊是啊,然后到现在都在打光棍,”他帮塔拉揉了揉额头,“他这是嫉妒。”
“谁嫉妒了?!”巨蜥挥了挥拳头,展示了一下他鳞片下分明的肌肉,“小伙子你说说!拳拳到肉难道不爽快吗?”
打起架来就在嘴上装了马达,动不动就把对方往各种地方黏的彼得缓慢的眨了眨眼:“是……是吧……”
“怎么是这么不确定的语气?”巨蜥显而易见的不太满意,揽着彼得的肩撞了撞,“来来来,再说一遍,这次要声音坚定!”
塔拉抬起蛛腿把某人的胳膊架开,把彼得往自己这边一拉:“我们是灵活型选手,跟大叔你风格又不一样,这话你该去和西德尼说,他恐怕会赞同你。”
西德尼是那只渣男鸸鹋,看着人模狗样,打起架来就变了画风,破灭感相当强烈。
可惜巨蜥的重点抓到了奇怪的地方:“灵活型?你们蜘蛛什么时候成灵活型的?”
塔拉难以置信的捂着胸口,指尖直直朝着自己的鼻子:“我们,蜘蛛,蜘蛛诶!蜘蛛都不是灵活型,那还能有谁是啊!”
“我啊,”巨蜥一脸理所当然,“我很灵活的。”
……去你的。塔拉被这人的无耻震惊了。
“怎么,我确实很……”他话音一断,一尾巴拍碎了墙壁上打开的炮/筒,“看,灵活。”他表情还挺得意。
那个炮/筒只是个小小的开始,随即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漆黑孔洞,从天花板到两侧的墙壁,都齐刷刷伸出了炮/管,看着怪渗人的。
小情侣对视一眼,十指张开,蛛丝不要钱似的四面八方糊了过去。
时间紧急,他们只来得及盖上了浅浅一层,炮/火依旧不可避免的从间隙中喷出了些许。
眼见着避无可避,两只小的也不逞能,迅速将自己缩小成人形,德里克则是飞扑过来将两个小孩搂到了怀里。
最后是彻底完成变形的巨蜥,把三人紧紧护到了柔软的腹部,首尾相接,成了一个牢固的圈。
被拦截了大半的炮/火落在巨蜥坚硬的鳞片上,只留下了些浅浅的黑痕,便不甘不愿的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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