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皇后待他视如己出, 并无任何慢待,只是这二皇子并非天资聪颖的孩子,为人稍显古板,性子也怯懦,是以众人都以为皇帝不会选他继承大统,但如今皇帝让郑家与皇后的亲戚联姻,难免令人起疑。
尤其是三皇子誉王,心里终归觉得扎了根刺,老五劝他莫多想,“老二又不是嫡子,且生母又出身卑微,生下他之后也只是封了个贵人,至今未再册封,父皇还曾说他为人处世不够圆滑,应是不会将皇位传给他。”
“那可说不好,”这桩婚事赐的蹊跷,是以誉王一直在琢磨,“那么多世家姑娘,父皇怎就偏偏选了岳槿微?即便皇后无所出,父皇也希望她的后半生能有个保障,那么选她所养的孩子为太子便万无一失。老二虽是刻板了些,好在足够听话,对父皇言听计从,指不定父皇就喜欢这样的。”
皇帝再怎么喜欢皇后,也不该拿皇位当儿戏,“可我觉得所有兄弟里头,三哥你才是能当大任者,有勇有谋,既有手段又有仁心,将来做了皇帝必是一代明君,我是没那个魄力,老六又只在乎女人,老二根本不是你的对手,是以三哥莫慌,且观望一番再说。”
老六只在乎女人吗?誉王总觉得没那么简单,“我可是听说,老六最近盘了许多铺子,什么粮铺,还有金银古董之类的,且他还跟那些个盐商打起了交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老五琢磨半晌愣是没明白,“他这是打算做生意?可他庆王府也不缺银子吧?”
敲着手边的扶手,誉王的神色幽暗莫测,“银子自是不缺,所以我认为他另有图谋!”思量片刻,他决定试探一番,
“康乐侯府的世子李松源与老六一向交情匪浅,你吩咐他帮我办点儿事……”
老五侧耳倾听,一一应下,马上开始着手准备。
这日李松源又来找庆王吃酒。宋骁良与他接触过两回便知他这人只能做酒肉朋友,偏偏人活在世你还少不了这样的朋友,至少玩乐闲谈之中能从他那儿得到不少消息,是以宋骁良并未拒绝,和夏岚芝打了声招呼之后便随他去了。
这霁月楼里皆是莺莺燕燕,脂粉气稍重,宋骁良一进来就打了个喷嚏,感觉很不适应,但为了应酬,还是勉强进去了。
到得二楼厢房内,便有一位自称馨姨的妇人过来招呼人上茶点,备酒菜,一见到他们就像见到金子一般亲切,“两位贵客且稍候,先听会儿曲子,待会儿就有盛宴,你们可要来捧场啊!”
宋骁良不觉好奇,“什么盛宴?”
李松源提醒道:“今晚可是玉蕊姑娘出阁的日子,您可是盼这一天盼了许久,居然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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