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蒋晴问我有没有常去的西餐厅,以后可以约着去。
“没有,我不怎么吃西餐。”
“那你平时只吃中餐吗?”声音上扬,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态度,鄙夷而冷漠的表情一目了然。
我没理会她,和江景找了借口出了餐厅。
这世界上贫穷不可怕,怕的是你穷还有一颗玻璃心。
正式约会那天,我穿了江景送的裙子,站在镜子前有点出神,上一次穿裙子好像是在十岁那年,生日那天我爸送的一条白色的公主裙,我兴奋地将裙子在床边挂了一周才舍得穿。
江景倚在单车边等我,好看的眼睛冲我放电。像个偷了糖吃的孩子。
“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哪里啊?”
尾音化在风里,单车停在郊区的一个寺庙前,远远地能看见一棵应该有上百年的老树静默的伫立着,葳蕤的枝干上挂满了红色的祈福布条。
“听他们说,这个很灵的呢。写一个吧。”江景早已准备好了。
“幼稚鬼。”我笑着夺过。
“你写了什么?”江景探过头来要看看。
“不许看。”
我写好了想挂在最高处,踮脚的时候差点被某人夺了去,转身时被环在怀里,鼻尖有好闻的洗衣剂的芳香,淡淡地很舒心。
“我写了:要和小九永远在一起。”
“你傻啊,说出来就不灵了。”
飞扬的红色布条出卖了我的内心,“傻瓜,喜欢我就直说啊,原来你也写了我。”
像是一缕阳光吧,江景闯进我灰暗的生命里。少年,我好喜欢你。哪怕我有千百种自卑的小情绪和不敢言说的心事。
我真的陷入了爱情。室友说我有时候会冲着手机傻笑,之前表情少的可怜的脸现在也有丰富的变化。人在投入一段感情时总会不自觉地改变,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2014年的情人节,我收到了江景寄来的一个相册,整整128张相片都是他在我不同角度时的偷拍。
他说:“好想快点开学,想见你。”
我们在假期里极尽可能的联系,吃饭时要聊天,睡前要视屏,连逛个街都要连着电话。
其实,我也是,很想很想那种。
然而,开学的前几天我得到了祖母去世的消息,那个曾照顾过我一整个童年的女人,那个面对我爸胡作非为的女人,就这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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