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程程吃力地抬起头:“还是没有他的消息?”
林浣蹲下来,内疚地说道:“还没有。他们沿路搜索,只找到了他开的那辆车,还有一些衣服的碎片,没有找到人……”
姜程程一个站立不稳,摔倒在了地上。
“快来人啊,帮帮忙!”
“送我们去医院!”
手术室的灯亮着,林浣坐在门外。过了一会儿,一个护士焦急地跑出来问道:“谁是病人家属?”
她像个傻子一样地举起手:“我是。”
“你是病人的女儿吗?手术出现了状况,需要你签字。”
她顿了顿说道:“我是她儿子的女朋友。她的家人在江城,现在赶不过来,我可以代替签字。”
护士迟疑了一下,说道:“好吧。病人是脑溢血,刚动手术,需要输血,可她是罕有的熊猫血,我们这里没有存血。”
林浣挽起袖子,说:“用我的,我也是这种血型。”
“快跟我来。”
抽了血,林浣从床上坐起来。这一刻,她才感觉到累。她感到十分疲倦,找到一个休息椅蜷缩在里面,却睡不着。她只好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等着慢慢恢复体力。
一个多小时后,姜程程从手术室出来,被推进了病房。大概是麻药作用,或者是太累,姜程程在病房里睡着了。林浣替她盖好被子,慢慢退出了病房。她不想姜程程醒后再受刺激,默默地守在了病房外面。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病房内突然传出一声呻吟。
林浣紧张地冲进病房,此时姜程程已经自己坐起来了。她看着林浣,生硬地说道:“谢谢你救了我。手术的时候那些护士都告诉我了,情况紧急,是你给我输的血。”
“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就算是陌生人需要输血救命,我也会这样做的。”林浣替她盖好被子,说道,“医生说你刚动完手术,不能激动。我想这时候你肯定不想看到我,我先出去了,有事你可以按铃。”
见她要走,姜程程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其实……你可以留下来的。”
林浣很觉意外,她看着姜程程,不确定地问道:“你是说,我可以留下来?”
姜程程不自然地点点头。
“其实你真的不必有负担,我恰好是这种血型,为你输血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姜程程抬起眼睛看着她:“你为什么要救我?不恨我了?”
林浣摇了摇头,又顺手替姜程程在身后垫了个枕头:“别提以前的事了,你先休息。如果许愿回来看到你这样子,会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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