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睁着眼睛,没说话。
旁边的小兄弟们看出他心情不好,也不敢招惹,都跟着沉默地喝酒。忽然一个小弟从酒吧门口跑过来,凑到周寒生耳朵边道:“周哥,徐强那兔崽子在六号包厢玩呢。”
周寒生冷笑一声,放下酒杯,沉默地站起来,身边的一桌小兄弟跟在他身后,从喧闹的夜店中心走出去,穿过长廊走到二楼的VIP包厢区六号包厢门口。他微微一仰头,身后的小弟一脚将门踹开。
周寒生走进去,一把将躺在女人堆里的男人抓出来,像拎小鸡一样甩在地上,包厢里的女人吓得尖叫着躲在一边,有的机灵快速地逃出包厢。
被打的男人捂着磕得流血的下巴,叫骂着抬起头来,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逆光站着,他上身就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外面随意披着一件风衣,下面穿着宽大的休闲裤,打扮得有些另类,板寸贴着头皮,脸部英俊深邃的轮廓一展无遗。他的脸上微微带着一抹邪笑,手里拿着一串葡萄,一边吃一边悠闲地走进来,就像逛着自家的后花园,只是他的脚毫不留情地从躺在地上的男人身上、手上、脸上踩过去,然后才缓缓蹲下,歪头嗤笑一声,吐出一个葡萄皮打在地上的男人脸上:“徐哥,小日子过得不错嘛,还有空来然哥场子里玩?”
“周哥,周哥,我真不知道这场子是然哥开的。”徐强的声音变得可怜兮兮的。
周寒生看着他,冷笑道:“然哥的场子开在这里,有钱来捧场的,我们当然欢迎。不过,你前些日子在我们北城的场子里借的钱到底什么时候还呢?”
徐强连忙道:“我今年肯定还,您再宽限我几个月。”
“宽限?嗯,也对。”周哥点点头,然后伸手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一甩手就砸在他头上,砸了好几下,顿时姓徐的头破血流,惨叫一声,周寒生满眼暴戾,“我怕你没那么长的命给我宽限!”
“别别,周哥,有话好说,我还,我肯定还!我还有一套房,我抵给你抵给你。”姓徐的捂着头,简直是在哀求了,他知道这个人不好惹,然哥手下的一票兄弟都是坐过牢出来的,他根本惹不起。当时他也是鬼迷心窍,赌博赌得输红了眼,才在然哥的场子里借了高利贷,现在别说本金了,光是利息他都还不上。
周寒生丢开染血的烟灰缸,接过小弟递来的纸巾,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着手上的血污,低声道:“早点还不就好了,脏了我的手。”
转头,他对身边的小弟使了个眼色,几个人拖着徐强走出包厢,直接去办抵押手续了。
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周寒生周身都是冰冷的气息,连他身边的人都有些怕他。忽然,他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周寒生皱眉掏出手机一看,并不是他想的那串号码,屏幕上出现了“曲蔚然”三个字,他接了电话,走出包厢,恭敬地叫了声:“然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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