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也听见了这声凄厉的惨叫:“哎?刚刚是不是施琅的声音?施琅,你没事儿吧?”
施琅疼得缓和了一点:“没事没事,你们进来吧,门没锁。”
林导转了转门把手,果然打开了,见半卧在病床上的施琅脸色仍有些难看:“刚刚那是怎么了?吓我一跳,你那个生活助理呢?”
“哦没事,我刚刚不小心撞到床头了,助理……她刚刚下去给我买水果了。”
林导、制片人以及其他人看了眼旁边放着的现成的水果,对视了一眼,面有疑色。
照常理来说,施琅不会犯这种一眼就被识破的低级错误的,实在是他现在也有点慌了——因为被窝里那个小泰迪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回了人形,此时正紧紧地贴在他身边以防被发现不对,他不动声色地趁其他人看水果时扯了扯被子,往她那边盖了盖。
“我跟林导这次来呢,一来是探望探望你的伤情,二来是把修改过的剧本给你看看。”
剧务人员给修改后的剧本交给他,制片人继续道:“前两天刘子希采访的时候乱说了一些话,你要是看见了也别往心里去,张总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怎么说呢,他这也是烂泥扶不上墙,怪不得你。”
施琅接过剧本翻了翻,他的戏份的确比之前又多了很多:“好的,我明白。”
他慢条斯理地看着剧本,感觉到腰上被手指戳了一下,痒得他嘴角勾了勾:“为了不耽误拍摄进度,我已经跟医生说了提前出院,到时候虽然不能站,但可以先把坐着的戏份拍完。”
制片人听他这么自觉,当然是高兴了,毕竟早一天杀青就省一天的钱啊:“好好好,不过一切还是得以身体为主,量力而……”
“啊啾!”
制片人正说着,突然听见被窝里似乎传来了细微的女声,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看了一眼旁边的林导,他也一脸惊愕地盯着那隆起得有些不自然的被子。
这下几人纷纷面面相觑,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看来我们来得有些不是时候啊。”
制片人见心意已经到了,也不好坏了人家好事:“老林啊,咱们赶紧走吧,别让人……”他朝隆起的被子挤挤眼,小声示意林导:“……闷坏咯。”
施琅却也不辩解,微笑着朝他们点点头算是送客了:“有什么问题我再打电话联系林导。”
林导一边往外走一边应和:“成,真是不好意思啊,你看看我们,真不会挑时间。”
几个大男人尴尬地说笑着离开了,差点把探病的花篮也忘了留下。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戴小迪趴在床上从被子里面探出头来大口喘气,刚刚她吓得都屏气了,没想到被一声喷嚏破了功。
接触到外面的空气,她才觉得脸上火烧似的感觉稍微好了点,然而一对上施琅的眼神,她又脸红到耳朵根,真诚地表示歉意:“对、对不起,害得你清誉受损了。”
施琅却被她这话逗笑了,眼看见她手忙脚乱地想要下床,一把揽住她摁在床上:“等等,我有话要问你。”
戴小迪被这猝不及防的压制吓得呆住了,此时她完完全全被拢在他的怀里,肩膀被他的手按着动弹不得,他就这样近在咫尺地盯着她,仿佛马上就要吻下来。
她视线躲闪,心跳都盖过自己的声音,嗫嚅问他:“……什么?”
施琅看见她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不停地眨着,正拼命地躲着他,更起欺负的心思,俯身离得更近:“你老实告诉我,究竟怎样才能恢复人身?你看你,总瞒我,这次闯祸了吧?”
戴小迪眼看着他那张帅脸逼近,只能闭上眼睛装死:“这又不能怪我,我克制不住……”
“克制不住什么?”
她被这魔鬼低语般充满诱惑力的低沉嗓音一问,斟酌了半天,才憋红了脸:“就是……跟异性在一起的时候……心跳得特别快……的那种。”
“异性?”施琅的语气可以听出他并不满意这个答案,循循善诱,“是不管哪个异性,还是特定的谁?”
戴小迪已经被逼到极限了,眼角都快挤出泪来,此时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我……我真的不知道……”
片刻的安静,戴小迪感觉那股力道消失了,睁眼一看,才发觉他已经松开了手,眼眸里是她熟悉的温柔:“看你吓的,小可怜。”
他说着,指尖点上她的眼角,帮她揩去泪花,商量似的:“算我们扯平,刚才撞的那一下我就不计较了。”
她慢慢吞吞地坐起来爬下床,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说的“那一下”是哪一下,想到他那声惨叫,良心过意不去,只好顶着大红脸问他:“要不要紧……我找医生帮你看看?”
施琅理好被搅得乱七八糟的被子,似笑非笑:“找哪个医生?”
“……”
戴小迪答不上来,低头揪着衣角,慌不择路地跑出去:“那我去买水果!”
施琅看着她夺门而出的慌张模样,笑着躺了回去,刚才这么一闹,似乎扯到了伤腿,有些隐隐作痛,他闻着被子里淡淡的香味,大概是心理作用,竟觉得疼痛很快就消散了。
一周后,医生给施琅拍了片子检查了愈合情况,又千叮咛万嘱咐好好坐轮椅休息,也没有拆除固定的石膏,也这么放他出院了。
阿苔和袁希瑞来接他出院,阿苔跟戴小迪小声道:“待会儿出了医院会有人拍照,希瑞姐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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