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地对上覃媛媛埋怨的目光。
方老师敲了敲我的桌子:“好好考试。”
随堂测验结束之后,覃媛媛拉着我去图书馆后面的厕所,一开口就是责怪:“流云则,我没想到你这么不够朋友!”
“我怎么不够朋友了?”
“那你干吗在我拿试卷的时候故意那么大声,还惹来老师?你把课堂笔记借给梅颖,让我抄一下试卷又怎么了?”
话语声渐渐在日渐炎热起来的阳光下变得模糊,我看着眼前咄咄逼人、喋喋不休的少女,忽然感觉到一阵阵凉意从心底蔓延开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在短短的时间里,她就变成了我完全不认识的样子。
第三天,梅颖还我课堂笔记,又问我要不要一起去小卖部买瓶水喝,我想了想,同意了。
梅颖问起物理随堂测验的事情,我忍不住跟她抱怨了一下:“为什么她那么理所当然地认定我就得给她抄呢?”
梅颖也很无语:“她就是那种个性,说好听点是直爽,说难听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也别放在心上。”
也只能这样了。
【2】
在学校里发生的这些事,我渐渐地不跟爸妈诉苦了,也从来不跟夏池西诉说。
也许是到了一定的年龄后,像我和夏池西这样亲如姐弟、两小无猜的关系,也会渐渐淡漠下来。
我的烦恼比小时候要多得多,夏池西却依旧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渐渐地,我更愿意跟同班同学一起放学回家,而不是跟夏池西在一起。
五一假期的第一天,我和夏池西在市图书馆下面的一条林荫道上骑自行车,嬉闹着绕圈时,夏池西陡然爆发出的惊叫声,让我骤然意识到男生和女生是完全不同的。
“姐姐,你裤子上全是血,你哪里受伤了?”
我气急败坏地骑着车冲回家。
“姐姐,你没事吧?姐姐?”夏池西跟在我身后担忧地大喊。
“不要问了!”妈妈没在家,我摔上门,躲进浴室。
早在六年级,学校就组织学校的女生上了生理教育课。
而我们班上很多女生也都步入了神秘兮兮的少女期,经常可以听到她们小声地问:“××,你带了‘面包’吗?”
一开始我不明白什么是“面包”,还真拿出了吃的面包,被她们笑了一顿,才有人解释给我“面包”的含义。
所以,我当然知道我现在的情况是怎么回事,也知道我现在需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我从浴室出来,发现门外的夏池西没了声音。我急着去爸妈的卧室寻找“面包”,也没放在心上。却没想到,我翻了半天,也没找到“面包”。
不会吧,不是妈妈的“面包”用完了吧?我现在这个状况要怎么去超市买“面包”啊!
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流云则,你开一下门。”
是夏池西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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