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说马思明因病退休,连凯成了索南保护站的新任站长,保护站扩大了编制,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认识到环境问题和动物保护问题的重要性。扎西做了父亲,一切都在变好,大家都很想他。
除了结婚照,信封里还有一张照片。巡山队出发那夜,所有成员一字排开,面对着国旗立正敬礼,脊背像是新铸的钢条,笔直的、坚硬的,无法弯折。
如雷的吼声震入云霄,小伙子们齐声高喊:
“时刻准备!守卫高原!”
风在那一刻异常汹涌,鲜红的旗帜翻飞着,猎猎作响。
厉泽川的指尖自照片上滑过,找到柯冽的脸,然后长久停留。
那个家伙永远是最年轻的样子,再不会老去。
我的老朋友,我的好兄弟,时光就这样永远地留住了伱。
厉泽川抬头看向窗外,天空很蓝,他深吸一口气,眼睛里浮起淡淡的湿润。
日升月落,冬去春来,有些人走了,有些精神永世传承。
(2)
温夏喜欢枕在厉泽川的胸口上,听他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带着蓬勃的生命力。厉泽川习惯早起,喜欢做中式早餐,豆浆、油条,或是包子、小米粥,温夏半梦半醒,闻到食物的香气。她抱着被子打个滚,睡意蒙眬地叫人:“喂,口渴!”
厉泽川端来一杯温水,坐在床边,托着温夏的背,将她抱进怀里,她就着他手上的杯子小口喝水。
阳光很暖,他的眉眼精致如落笔时的逆锋,看向她时却有着温柔的神情。
温夏突然扑过去,整个人都腻在他身上。厉泽川“哟”了一声:“小心杯子!”
温夏仰头看着他,笑眯眯地说:“想亲伱一下,可是我还没刷牙。”
厉泽川摸摸她的耳朵,也在笑:“那快去刷牙,洗漱干净才给伱亲。”
温夏想了想:“懒得走路,要伱抱我去!”
厉泽川转身将她扑倒,鼻息吐在她的肩窝里,温热的,有点痒。他故意压低声音:“还是先亲一下吧……”
吃过早饭,一道出门采购。温夏负责挑东西,厉泽川负责拎包和付钱,路过玩具区,看见什么好玩的小玩意儿,厉泽川会顺手拿一个,回家之后拆开来研究。
两个人趴在地上玩小鳄鱼拔牙,看拔到哪颗牙齿嘴巴会合上,输的人负责打扫卫生。温夏输得最多,她耍赖不认账,抱着厉泽川的脖子亲一口,家务活就全都抵消了。
自从厉泽川的腿伤康复,能长时间站立,他就再没让温夏下过厨。他的原话是,油烟伤皮肤,小姑娘得好好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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