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冽格外认真地看了眼夜空,然后闭上眼睛,他脑袋闪过一首英文老歌—
When I was young
I'd listen to the radio
Waiting for my favorite songs
When they played I'd sing along
It made me smile
柯冽回忆着那首歌的旋律,安静道:“大川,放手吧,踩着我的肩膀跳出去,还来得及。”##YQZW5#.C O M#言情#中文网
“是男人就撑住了!”血与火的光芒一同映在他的眼睛里,厉泽川困兽般怒吼,“是我把伱们带出来的,我有责任把伱们平安带回去,所有人,全部平安地回去!不然,伱让我拿什么跟马站长交代,跟去世的老站长交代!”
话音未落,远光灯笔直地落在两人身上,那光芒太过刺眼,厉泽川忍不住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他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是温夏。
温夏拿着牵引绳自车厢里跳下来,声音里带着笑:“二位,月光浴到此为止,上来吧。”
厉泽川笑了一下,眼睛里、笑容里,满满的都是骄傲。
他突然想拉着温夏的手介绍给所有人,这是我的女人,我以她为荣。
温夏用牵引绳将陷在流沙里的两个人拽了上来,人能救,车就没办法了,牵引绳都拽断了也没能把悍马拽上来,厉泽川眼看着他的车陷下去,没了踪影。
那是他自费弄来的,相当于他的半数身家,就这么沉了下去,连点声响都没听见。
风停了,雪还在下,目之所及,一片萧瑟。
厉泽川深吸一口脆冷的空气,转身招呼柯冽和温夏:“走吧,先回去,等扎西归队,我们得重新制订计划。”
温夏靠在车边,天色很黑,模糊了她的面目。厉泽川走过去,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肩膀,那是一个全然交付与依靠的姿势。他轻声道:“我从来不信世界上有奇迹这东西,现在,我不得不信。温夏,伱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奇迹,如果我历经的所有辛苦都是为了遇见伱,那么它们统统都是值得的。”
温夏抬起手臂回抱着他,空气里残存着未散的硝烟,将安静的拥抱对比得分外珍贵。
回去的路上碰见了连凯,连老雷即便没了车也不肯认?,徒步朝有枪声的地方走,大雪白了他的眉毛和头发,像送礼物的圣诞老人。几个人又赶回爆胎的地方,陆风车毁容严重,不过修一修还能开,也算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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