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夏笑了一下,淡淡地道:“我在东风越野车上留了一支录音笔,伱听到里面的内容了吗?我不后悔来到这儿,也不后悔喜欢伱,所以,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温夏目光清透,厉泽川恍惚听见心脏撕裂的声音。
有一个姑娘用勇而无畏的方式,将自己的名字刻在了他的心上,即便他归作尘土,他也会记得那个名字,因为,她在他心上。
怎么能不动心,怎么能不喜欢。
可是温夏,伱要知道,我并不是伱的良人,我有太多不能详谈的过去。
厉泽川在温夏的注视中闭上眼睛,仿佛累极了。
开车的民警叹了口气,道:“好在大川及时赶到,不然,姑娘伱可就危险了,那帮人全背着通缉令,都是亡命徒。”
温夏笑了笑,没再说话。
藏式民居木门紧锁,厉泽川挑开手枪保险率先踹门而入,两位民警一拥而上迅速将碉房搜查了一遍。正如温夏所言,一楼的牲畜圈里躺着“刀疤脸”的尸体,二楼堆着几个熊掌和野牦牛的脑袋。民警还从院子里的水井中捞出另外一具尸体,是个六七岁的男孩,伤口在头上,一枪毙命。
除此之外,没留下任何线索。
就连那辆留在现场的面包车都是偷来的,查无可查。
民警气得眼睛都红了,恨恨地骂了一句:“一群畜生!”
牲畜圈里光线昏暗,一根手指粗的麻绳自房梁上垂下来,末端沾着新鲜的血痕。厉泽川看了看绳子,低声道:“看来,有人在这里受过刑。”
“是宋祁渊,”温夏道,“他被吊在这里,据说是因为不听话。”
厉泽川眯起眼睛,陷入深思。
绑架杀人,刑事案件,当地刑警支队迅速接手,技术人员带着相关设备来勘查现场,厉泽川和温夏回刑警队去做笔录。一个女警察带温夏去验伤,脱衣服时她觉得背上疼得厉害,才想起来“刀疤脸”曾在她身上打折了一根棍子。
温夏顾不得背上的伤,回身握住女警察的手,恳切道:“那些人还囚禁了三个孩子,两男一女,处境非常危险,请伱们一定要找到他们。”
女警察“哎”了一声,提醒温夏小心,真诚回应:“放心吧。”
曲玛镇距保护站不算太远,厉泽川名声响亮,镇上的公安干警大部分都认识他。厉泽川与负责这起案件的警长聊了两句,警长与他握手时抓握了很久,带着敬重的味道。
铁骨铮铮的汉子,大好的年华,全都献给了保护区,那样的苦寒之地。
他们是纯粹信仰所锻造出的精悍战士,用锐气抵挡杀伐,用正义矫正身骨,目光便是军旗,永不认输,永不言弃。
厉泽川只是笑,淡淡地客气着:“这是我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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