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还在学校里时,陆夕就察觉到了厉延对那个私生子不一样的关注。
陆夕只当做不知道,想着自己不要拆穿,他和厉延就能维持住表面上的平静,就能好好的在一起。
过去两年里厉延的温柔体贴让陆夕迷了眼,甚至有时候连陆夕自己都以为厉延是真的喜欢自己的。
今天订婚宴上的事情,活像是一个巴掌用力的打在陆夕的脸上。
犹还记得前几天自己还和厉延一起到首饰店里挑选他们的订婚戒指,到现在戒指都还揣在自己的兜里。
昨天晚上,陆夕还偷偷的把戒指偷偷拿出来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好几次。
他们老家人都说,这戒指不能乱戴,第一次一定要由自己的对象帮你戴上。
要这戒指不是你对象帮你戴上的,这两个人之间的福气就都全都跑了。
陆夕用力的捏紧了装着戒指的盒子,是不是他昨天晚上自己偷偷戴了太多次,所以他和厉延之间的福气就都跑了。
他乖乖的,这些福气能不能回来,厉延能不能别不要自己……
手背上磕的有些狠了,血到现在都还在往下滴,滴在医院的地板上面,看起来格外刺眼。
手术室的灯亮了很长时间,陆夕在那里蹲的腿都有些麻了,却没有力气挪动一个地方。
陆夕把自己的头埋在自己的手臂上,遮住自己的脸,泪水抑制不住的淌了出来。
哭的有些久了,突然听到了很有节奏的脚步声,陆夕的身体顿时就僵住了。
他爱了那个人那么多年,就连那人的脚步声都烂熟于心。
厉延是一个很自律的人,就连脚步声都是这样,很有节奏的后脚跟先落地,似乎每一步都经过精心的测量。
陆夕听出了这脚步声的主人就是厉延,却没有勇气抬起头。
不需要镜子,他都知道自己现在狼狈的不行。
陆夕能接受自己在所有人的眼中烂成泥,却固执的想在厉延面前展现自己完美的一面。
用力的捏紧了自己的衣角,只盼着厉延能看自己一眼就离开。
厉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中了什么邪,在把苏夏送回去之后,看着苏夏笑颜如花给自己准备午餐的样子。
满脑子都是陆夕在订婚典礼上面色苍白、心如死灰的模样,拒绝了苏夏让他留下来一起吃饭的要求。
驱车朝着医院去,一路上厉延心情都是说不出的烦闷。
车停在医院的停车场上时,厉延有些烦躁的松了松自己的领带。
眼中酝酿着狂风暴雨,烦躁的锤了一下方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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